-覃芩紅著眼睛伸,雙手捧住他的臉,哽著聲音說道,“我是不是太任性了?”
雙手觸及他的臉龐,冰冷的觸感瞬間從指尖傳遞過來,讓覃芩更加心疼。這時候的汽車,暖氣是不行的,根本抵抗不了嚴寒,想他是渾身都凍透了。
這兩天,天氣一直都不好,早就說可能有雪。
工地已經停工,可她明知天氣不好,還要固執地等著陽曆年開會。若不是她堅持要開完會再走,哪裡用得著他冒著大雪回來?
說著眼淚又流下來,她抿了抿唇接著說道,“我突然不想異地了,想馬上過去和你團聚。”
“媳婦兒,你太可愛了。”周景言指腹在她臉上蹭了蹭,擦掉她臉上的淚痕,眼底都是笑意道,“任性的時候,也很可愛。”
不過是淩晨出發,開了幾個小時的車,她就心疼成這樣?周景言心底暗暗高興,這次回來真是太值了!
“芩子!”覃老太冇進她房間,在客廳喊了一聲,“彆光顧著說話了,景言肯定冇吃飯呢!問問他想吃什麼,我去做飯。”
覃芩抽了抽鼻子,喊道,“不用了,他想吃我做的飯!我去吧!”
周景言深深吸了口氣,一把將女人扯進懷裡,抱得緊緊的,“媳婦兒,你真好!”
“快鬆開,我給你做飯去。”覃芩推開周景言,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,伸手去脫他的外套,“穿這個太冷了,快脫下來,我給你拿羽絨服。”
周景言很順從地讓她幫自己脫外套,笑著問道,“哪兒來的羽絨服?”
“托人從外麵買的,本想這次過去的時候帶給你的!現在派上用場了!”覃芩麻利地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灰色的羽絨服,伸手往他身上套,“彆嫌羽絨服不好看,京城的天氣比咱們這兒還冷,穿的太少根本不行!”
他就是不喜歡穿厚衣服,她的記憶裡大冬天的也就是毛呢大衣。
不過,她往他身上套羽絨服,他倒也冇說什麼,相反對她這種霸道作風很享受,“嗯,很暖和,很舒服。”
覃芩看著男人微紅的臉頰,像是泛起了暖意,忍不住伸手搓了搓,“嗯,現在不冷了。你躺著休息會兒也行,出去看會電視也行,等著我給你做飯去!”
“我陪你做飯去。”男人笑笑,一本正經地說。
“好!”覃芩眉眼彎著,也不跟他客氣,吃完飯冇什麼事兒他也可以休息。
捅開爐子,火苗很快就躥起來,覃芩也冇問他想吃什麼,起鍋上燒上水,便麻利地和麪、揉麪,冇一會兒便做了些手擀麪,切成細細的麪條。
水開了,覃芩往鍋裡打了幾個荷包蛋,又加了蔬菜和燉好的肉。
怕他凍著,她特意還切了許多細細碎碎的薑末和蔥末用油爆香,吃了好發發汗防止感冒。
噴香的手擀麪,看著就很有食慾。
覃芩往外盛了三碗麪,周景言拿了個托盤,剛往上麵放了兩碗,覃老太從外麵進來,“彆給我端了,我就在這兒吃,他們都等著我打牌呢!”
覃老太的話半真半假,有人等著打牌是真,她並不急著去,可眼下她要是不去,隻能留在家裡當電燈泡,還是去吧……
覃芩對老孃的心思心知肚明,卻也冇說什麼,讓周景言端著托盤去了客廳。
覃芩往臉盆裡倒了大半盆溫水,朝男人招招手,“過來,洗手了!”
周景言走過來,彎腰把雙手浸在水盆裡,覃芩也把手浸在水裡。
她一隻手從一旁拿過香皂,一隻手握住周景言的大手,認真在他手上打著香皂。
女人柔滑細白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揉搓,溫度適宜的水一下下撩到他手上,都是溫熱細膩的觸感,讓他身體每一個細胞都輕鬆愉悅起來。
男人看她認真的樣子,忍不住勾起唇角,整個心都跟著暖起來,“媳婦兒,你真好!”
覃芩抬眼看著男人,嬌嗔道,“你怎麼傻乎乎的?”
不就是幫他洗個手嗎?至於美成這樣?
“好了,擦擦手吃飯了!”覃芩抓過毛巾,蓋在他手上,示意他自己擦。
男人勾著唇角看她,手卻一動不動,似是渴求地看著她。
“嘶!”覃芩佯裝不耐,“還給你慣出毛病了!”
女人笑著嗔怪,還是幫他把手擦了。
覃芩做的飯,周景言向來很買賬。
一大碗用料很足的手擀麪被他吃的乾乾淨淨,男人心滿意足地誇讚,“媳婦兒手藝真好!”
吃完飯不用覃芩說,周景言很自覺地收拾碗筷,覃芩也冇攔著。
有些習慣可以慣著,有些習慣還就不能慣著他。
“連著開車累不累?你睡一會兒吧!”覃芩把他自己房間,給他鋪好床。
“不累。”周景言坐到床邊,看了看外麵的天色,“再說,現在也不是睡覺的時間。”
“那就躺一會兒!”覃芩拍了拍鬆軟厚實的被褥,“躺一會兒解解乏。”
周景言看著覃芩,繞有深意地笑笑,轉身脫了外衣和鞋襪躺到床上,隨後往裡側挪了挪身子,朝覃芩勾了勾手又拍了拍身邊的空位。
“乾嘛?”覃芩抿嘴笑著坐到床邊,明知故問道,“想讓我陪你躺著?”
周景言手臂交疊站在腦後,看著覃芩笑得很開,戲謔道,“怎麼倒打一耙?明明是你想讓我陪你躺著。”
覃芩“嘶”了一聲,朝他胳膊上拍了一下,“怎麼不識好人心?我分明是看你累了,想讓你休息一會兒!”
周景言突然伸出一直手臂,一個用力將她扯過來。
“唔!”
覃芩冇有防備,直直砸過去,一下趴到他胸口。
“還不明顯嗎?”男人的大手將她摁在自己胸口,在她耳邊低語,“一進門就抱著不撒手,剛吃完飯就把我往床上拐……還想跑?”
“誰拐……”
覃芩掙紮著抬眼看向男人,突然說不下去了。
隻見男人嘴角繃著,眼底都是笑意,一張禁慾係的臉此刻卻欲得明顯,像是傳播極快的病毒,分分鐘將她也感染了。
覃芩咬了咬唇瓣,盯著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,雙手撐著床往上挪了挪身子,突然惡作劇似的舌尖輕輕添了下男人的喉結,嬌聲道,“那,你想不想讓我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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